大医院治疗白癜风 http://m.39.net/pf/a_7160655.html愿你我皆赤诚,敬生死、敬爱人!
我叫许啸声,医院的一名妇科肿瘤大夫。
很多肿瘤病人手术后需要定期化疗,所以我的生活里有很多定期要见的人。她们大多有着一样的打扮,散发着独特化疗药水的味道。
生活总是不断地从我们的身边带走些什么,于是所有人都像是不再拿到免费糖果的孩子,只能用不停地努力去换取命运的馈赠与垂青。
但每当她们推门进来,微笑着叫我许医生的时候,却丝毫没有在脸上看到些许的怨念和疑惑……
今晚,我要把发生在我生活中的故事,讲给大家听。希望能治愈你、温暖你。
生死之外,血浓于水这是个问题
她是我们科的病人,也是两个娃的妈,来之前就已经被确诊为恶性肿瘤,大数据显示这样的病例活过五年的概率大概百分之50%。平凡的她,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这样的数字,她只记得自己有两个娃。
手术之前,她显得格外淡定。她其实已经渐渐察觉到了,家属瞒着她给安排腹腔化疗。
她没有问我她能够活多久,她只问我:“许医生,开刀疼不疼,比我两次剖宫产还疼吗?”我心里涌现好多心理学中与逃避痛苦、绝望相关的词汇,却始终不愿意用在她身上。
我能够理解一个35岁的母亲,在生死面前的无奈与不甘,却不知如何去安慰她。成年人的崩溃,都是静悄悄的,突如其来的打击,不是暴雨梨花,就是雨后彩虹。
手术前信心满满的她,在第一次化疗后,窝在床上一动不动。我去看她,她倦得一点也不想说话。她想从我的眼神里得到一些正面的信息,却又怕问我结果。这种矛盾的心理,在以往的患者中,看到的不算少数。
我想转身的时候,她原本失焦的眼睛突然放了光,原来是她的宝宝发来的视频邀请,像是突然照进深海的一束光,点亮了所有生的希望。
很想把她的生活写成连载,却又怕最后能够预见的结局。
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,也许命运的签只让彼此遇见。但这血浓于水的感情,是生死之外,世间最动人的联系。
长路漫漫,愿你深情而不失坚强……
她,叫莫莫。一个正在接受化疗的女孩。
莫医院之间,医院成为了她的第二个家。从莫莫发病起,约快半年的光景了,由我经管也近三个月。
你很难想象命运会把如此的磨难强,加于这样一个柔弱姑娘。每次见她,她总是一脸的微笑,所有对她的怜惜,都化作更多的遗憾……
第二次化疗前,她剪完了头发,腼腆地看着我,右手摸着头,不好意思地冲我傻笑。如此几月下来,她越来越淡定、自然,她的微笑就像涓涓细流,途径百川。
而我也渐渐忘记了她长发时候的模样。说来遗憾,感觉故事从来没有讲完,但也不必非要圆满,长路漫漫,就把深情浅谈。
莫莫昨日来复诊,医院与家的两点一线,此时的她,看上去格外精神。如果不是还没长出新的头发,我也许会忘了她还是一个处于康复期的姑娘。
说来也是机缘巧合,她的先生读到了我写的这一篇有关于她短文,于是请求我再写一些能鼓励她的话,作为莫莫的离院礼物。
当生命褪尽华丽的衣裳,你才会发现那些始终陪伴在你身边的人,才会发现那些共享过的时光是如此的璀璨与闪耀。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,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。就像她即将踏上的这段新的征程,我兴许会再见她长发飘飘的模样,却始终不会忘记,这大半年来她留在我记忆中最坚强的微笑。
“可我只有一个母亲。”
她妈妈得了胰腺癌,比较严重的那一种,手术、化疗、复发、转移,二年的时间,她活很不消停。这一次复查,她妈妈发现了盆腔里的两个巨大肿块,于是住进了我们科室。
术前,我找她谈话。她告诉我,这两年,她跑遍了全国所有知名的胰腺外科中心,生怕她母亲得不到最好的治疗。
她说:“我有两个孩子,这几年,两边我都照顾不好,可我只有这一个母亲。”说罢便红了眼睛。我不忍心告诉她最坏的结果,却又不得不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她签字的手有些颤抖,起身的时候,却又如释重负地回过头向我致谢。
我想起查房时她母亲说过“我这两年全靠我女儿,我啥事也不操心,都是她做主,有事,你们就和她说吧。”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,谁不是华丽地跌倒,咬咬牙站起来,含着眼泪重新微笑呢?
“我等你回家吃饭。”
深夜下班,身着便装走进了电梯。电梯里有一对情侣,女生垫着脚搂着男生的脖子说:“你瘦了,这样挺好,让我特别有安全感。”男生脸红了,腼腆地笑着,自然地把一双手扣在女生的背后。他的手腕上,绿色的住院标识带清晰的显示,他来自于血液病区。
脑海里,突然浮现出那些经典电影的桥段《血疑》《蓝色生死恋》《一公升的眼泪》……
女孩望着男孩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:“你要安心养病,一切都会好的,我等你回家吃饭,你不回家的时候,我做好给你送过来。”
这次男生红的不再是脸颊,他没有做声,只是用力的点头。
她说:“你知道吗?我喜欢你,在所有时候;但也喜欢某些人,在他们偶尔像你的时候。”
当你老了,仍有人爱你虔诚的灵*……
消化外科病房里来了个胖大嫂,她先生得了肠癌。早些年,医院的护士,所以和我们关系都处得不错。微胖的人往往比较豁达,所以病房里总听到她爽朗的笑声。
那天,她先生刚手术完,她就挽着他在走廊里踱步。她先生原本就瘦,走上两步,就要捧着肚子喘上两口气。他拉着她的手,艰难地挪着,她笑称有种别样的、小鸟依人的感觉。
她见我走过,便和我寒暄:“许医生,以前我每天回家,都是他买菜烧,我吃完了就去跳广场舞,结果跳了一年愣是没有瘦。可他住院了,两个礼拜没吃到他做的饭,我已经瘦了5斤了。”
她说完微笑着看他,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温柔。
他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湿润了:“老太婆,我没把你照顾好,等我回去了,再做饭给你吃。”
她愣了一下,然后用力地点着头,继续搀着他向前走。
我看着他们的背影,脑海里回响起着这首歌,“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,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*,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。”当我老了,我真希望,这首歌是唱给你的。
愿你我皆赤诚,敬生死、敬爱人。
—未完待续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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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许啸声
上海交通大医院妇产科主治医师,医学博士,原上海交通大医院团委副书记,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医学院外籍住院医师,德国弗赖堡大学医学院访问学者,法国里昂大学医学院访问学者,上海医师志愿者联盟青年医师新锐;上海东方航空公司空中医疗专家;目前负责上海市局级课题3项,发表SCI及国内文章5篇,参编书籍及影像教材4本;任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级临床医学八年制法文班班导师。目前主要从事:妇科肿瘤的微创治疗,女性生殖道感染及防治。
本文首发:许医生的oncall日记
本文作者:许啸声
责任编辑:Fion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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